声却再也不掩饰自己娇莺婉转的嗓音,完完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
山羊胡子心头狠狠一跳,惊恐地看着沈沉的脸色,抓着罗大郎衣袖的手都抖得松开了,颤声问“小娘子尊驾,是哪一位”
“我,我是莲王的侍婢。”
沈沉再度往脸上逼出来一丝嫣红,却又倔强地挺直了后背,指着罗大郎怒斥
“相爷夙夜匪懈、兢兢业业,为朝廷鞠躬尽瘁,无一处不想周完满。怎么他老人家一辈子顾大局,到了你这嫡长子口中,却成了虚伪无情了
“你自己考不上功名,又没有才干,相爷却从未说过要夺了你的掌家之权。如今你家的中馈还在你妻子手里。你还想怎样
“何况你你还欺负一个弱女子”
沈沉说到这里,似是再也说不下去,红着脸,咬住了嘴唇。
罗大郎一把甩开山羊胡子的手,冷笑了一声,将手中的破布条子往地上随随便便一丢,再上前了半步,眯起了眼睛
“何方的小娘子,胆敢冒充莲王侍婢你以为,我没见过莲王家的那个番梅吗莲王那样宠爱她,从来都不会让她离开身遭五步远。如今既然你说自己是番梅,那莲王殿下呢在哪里”
沈沉的脸色越发通红了起来,神色间有一瞬间的怯意,却还是抗声答道“我们殿下就在楼上,正跟钟郎和郡主们饮宴”
“胡说”罗大郎接口便喝“我昨天遣人来定雅间,特意问过。柜上说了,这三天钟郎都不会过来,王爷郡主们也都没说过要来你这小小娘子,竟然这样胆大包天,还敢冒充莲王侍妾了”
说着,再度狠狠一伸手,向着沈沉抓去
这就对了。
这样就最好了
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
沈沉的眼中忽然精光大盛,再也不躲不闪,半步向前,一肘架起罗大郎的胳膊,另一只手伸手便揪住了他的衣襟,单臂较劲,大喝一声,生生一个大背跨,直接便将他狠狠地抡了起来
茂记二楼的小雅间本就不大,一张小小的圆桌,最多只够坐四个人。
这么窄的房间,哪里禁得起她像抡风车一样抡人
罗大郎的腿狠狠地被依次从墙壁、窗棂、天花板和桌子上砸将过去
最后,被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
乒乒乓乓
连罗大郎的人,带桌子上的盘子碗碟,被砸了个一片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