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虽然冷落,到底也有许多男人出入,锁上‘门’,外言不入,内言不出。少了多少流言蜚语。”孙三嫂絮絮叨叨的说着,“寡‘妇’守节,第一便是要避嫌疑!”
她说这里平日里男人是不许进去的,就是本家亲人来看望也只能在‘门’口相见,有的带孩子的孀‘妇’,男孩子长到七岁就得搬出去。
“这里最是严谨不过。立院快一百年了,没出过一桩丑事,亦无再醮的”言辞中听得出孙五嫂很是骄傲。
刘三看到这清节院是一座僧院改得,四周是昔时众僧人的净室,隅角里还有一间厨房,如今都破败不堪,勉强用碎砖破瓦修补着,不过比起外面还是干净整齐许多。院中铺设的砖块都已被铲净,种上各种蔬菜。院落里还有几只‘鸡’在闲庭散步。
孙五嫂说节‘妇’们平时主要是织布织绸,院有三十多张机子,加上自己种菜养‘鸡’,可以维持生计。
“不给钱米么?”
“给!给!”孙五嫂一迭声的说着,眼睛却直向‘毛’修禹瞟,‘毛’修禹没有好气道“五嫂子你就实话实说罢。如今改朝换代,没那么多忌讳!”
孙五嫂赶紧陪笑道“钱米是有得,每月不过一斗,带孩子的,再加三升……”
“只有一斗?”刘三皱眉问道。
“老爷您圣明!就是这一斗也未必按时发。”孙五嫂叹苦经,“仰城里大宅‘门’里的太太小姐发善心,时不时派人到堂里施舍,不然,真真是没法说!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