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弟,我王氏岂会因一时胜负成败而记挂于心?此人当年确实败了王辛师弟,不过非是因此而对其多加注目,而是此人所为,驱逐魔患,设计诛杀二真,如今不但对魔头、清河派宣战,可见此人勇谋皆具,不是易与之辈。”
“清河剑派不过旁‘门’左道,被诛杀也算不得什么,若是过于看重反而显得我昆仑道宫小题大做。”林师妹美目中一道寒光流动,道,“我闻景霄宗长老端木空身死之后,此派大‘乱’,先前又请了贺真人前去坐镇,不过从今日送来卷宗观来,收效甚微,景霄宗魔患越演越烈。此派乃是我昆仑道宫下宗,不可不施予援手。”
“林师姐所言极是有理,景霄宗魔患之事不可坐视不管,此派虽也要应杀劫,然而时机未到。”宁师弟目光微沉道,“次洲这等边陲小之地虽有几家宗‘门’但却不值一哂,何必过分看重?反观现下景霄宗才是大事所在,不容掉以轻心。”
段‘玉’玄朗目微微扫过四人,少时再将目光停留在江广平身上,道,“江师弟,你以为三位同‘门’之议如何?”
江广平直起背脊,目光看去,道,“林师姐、宁师兄着眼南海时势,此地为九州屏障,地位不可言喻。王师兄对九州之势颇为关注,常有千里之堤溃于蚁‘穴’,此等微末小事或有一日便就起了大用。”
段‘玉’玄微微含笑,这几位同‘门’脾‘性’他俱是熟识,到得此时已是不必再问下去。当下便要做了决定,而就在此时,外间飞入一只虎皮鹦鹉,扑到其肩头,倏尔化作一团‘精’气散去,留下一枚牌符。
他缓缓将牌符拿来看了一遍,忽而变‘色’。
王师兄眉头一皱,立刻问道,“段师兄究竟是何事?”
“是也,未曾见师兄如此形态,可是又出了何等大事?”林师妹也是把凤目紧紧望去,这段‘玉’玄向来都是从容自若,无论何时都可泰然处之,今日表情实在匪夷所思。
段‘玉’玄把那牌符一点,便有一道毫光冲起,旋而分化成六面光镜,少顷镜中便是显现出文字来。众人一看俱是惊讶,便是越栋昆此时也是皱起眉头来,目中飙出一道剑芒,就将眼前光镜斩得支离破碎,随即见他大袖一甩已是出了紫玄殿。
余下五人见他离去都是不敢去拦,不用看也知道越栋昆要做何事。少顷段‘玉’玄道,“林师妹所言大有道理,不想魔宗邪物声东击西,根本目的不在次洲,也不在景霄宗,而是雷泽。”
“魔宗这是不知死活。”宁师弟冷声一笑,道,“那雷泽其实这些妖魔鬼怪能够破得了的?”说着目光望向段‘玉’玄,道,“段师兄,小弟认为那景霄宗必须要早日掌握在手,如是再被魔物侵染我九州屏障便就为人把持,此与太阿倒持何异?”
“王师兄你以为如何?”林师妹此时凤目一转,即刻望去,“便是碧景宫贺真人也是身殒,王师兄景霄宗之事刻不容缓。”
王远未曾料到魔宗来了这一手,也是心中感叹果真是时运不在我处,如此巧合之时传来这等消息,对自己方才所言却是不利。不过事已至此,再争无用,是故也是在座上叹道,“林师妹、宁师弟所言确有道理,乃是为兄疏忽了。”
段‘玉’玄目光一收,道,“既然诸位已有定议,那便着人即刻前往南海景霄宗,次洲之事暂缓。诸位同‘门’可有人选?”
王远方才已是失言,此时也就在座上闭目。俄顷却见江广平竟然是站起身来,他不由大为诧异,江氏虽然也是盛族,又有江高真这等元神真人坐镇,但是对于‘门’中之事从不多言,向来是掌‘门’一系。这时便是宁、林二人也是不禁侧目。
段‘玉’玄微微一喜,面上却不流‘露’,问道,“江师弟已有中意人选?”
“段师兄,前番大景宫滕真人殒身南极,今时又有碧景宫贺真人死于魔掌,小弟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