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则便是以自身强力将这森罗失心一气数炼化,不过书映玄修为已是孕育出真种,离那元婴之道也是只一线之隔,其人无论是法力深厚还是对灵机运转感悟之上都是要更胜一筹。想要将这森罗失心一气炼化着实不易,然而云沐阳眉头一沉,却是定要选择此法。
他法力渊广、气力绵长,又有三山鼎做后盾,可以肯定同辈之中无人可与之相较。只要以绵长幽深法力将那森罗失心一气炼化震散,必定可立下威严,今后在九州行事也会方便许多。
他心中定好计策之后,心念一转,清喝一声,头顶三十二枚剑丸立时旋转起来,倏尔一颤分作上下两方,拖拽了锋锐芒光在天中织成两层剑网。云沐阳足下一点,剑网辉芒炽盛,又有剑气啸鸣震得天中云气四散。
旋即只见他在剑光中站立,再是把手一拨剑光,头顶顿时生出一点金赤云光来。这金赤云光顷刻之间飞入中天,遽尔一震便就化作十数丈大小,内中更有火芒暄腾,点点火‘花’冲起,映得此处楼阁尽是一片赤红,又有重重热‘浪’带着瑟瑟电芒。
少顷再见其双肩一抖,那赤金火雷云带着熊熊烈焰,伴着赫赫雷音在天中炫动,看其威势好似有万顷金水积聚,将要倾泻下来。
几座云阁之中修士都是被这雷云威势震住,这时纷纷看去,又是扩展开去已有五十余丈。那广真法‘门’的童子怒目一张,就是很是不满,在那举手蹈足,龇牙咧嘴。这时只见那英气‘女’修柳眉一横,哼哼道,“童师弟,还不将那‘半月天罡地轴敕符’与了仰师弟,休教人耻笑了去。”
童师弟嘟了嘟嘴,眼角顿时‘蒙’了一层水汽,小手中捧了一弯‘蒙’月也似的宝符,见着莹光清湛,顿时有一股清新气息涌入心头。见他面‘色’极是不舍,‘露’出无辜神情,又像流水月光,好似要将人柔化。仰戊醇轻轻一笑,却是将那宝符收入袖中,恍若未见,其后闭目不言。
童师弟顿时神‘色’蔫了下去,往日里这番神情定能惹来怜爱,他不禁咬牙切齿道,“云沐阳这厮,竟是要与书师姐比拼法力,却是自寻死路,也不看看书师姐修行多少年岁,法力深不可测。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,小爷便要看着你横尸当场。”
他越是说着越是‘激’愤,那宝符可不比寻常,乃是他祭炼了百数年方有此成就,能大能小,能凭月光飞遁,可借天罡之气习练对敌。如不是他急需那万载玄水之‘精’练成‘门’中《太清正辅玄元真典》山水祭心符神通,也不会平白舍了此物出去与仰戊醇‘交’换。
“童师弟明心修行才是正道,你这般戾气,他日惹了祸端‘门’中可不会为你出头。”英气‘女’子不由说了起来,这师弟与她还有血脉关系,怎会看着他自毁道行。
童师弟却是哼了一哼,目中厉‘色’更是浓郁,心中暗暗发誓,“你今日便是能留下‘性’命,来日我也要取你心头之血。”
这边自有故事,另一处公冶干也是紧紧盯住云沐阳,见他仍是神情自若,便就皱了皱眉头,敲着‘玉’桌,口中道,“书映玄,云沐阳?何人能胜?”
云沐阳在天中拔动雷云,顿时万千雷电落下,只见气息滚滚,法力震‘荡’,声声爆响在云天回‘荡’不绝。雷光落下之处,那些灰‘色’气息顿时化作点点烟气散了开来,旋即就是被清‘荡’扫开,复又是一片清气朗朗。只是那灰‘色’森罗气被震散,那些雷光却仍是不停,从赤金雷云中滚滚落下。
书映玄迎着雷光而上,身上感受着重重雷电威力,又有许多细若游丝的电芒透过钻入脖颈,直入心窍,电得她浑身酥麻裂痛,幸而得了宝衣护持才能如此。不过她却是悍然不惧,仿佛忘却了生死,足下一踏再次张口吐出一团灰气。这森罗失心一气即便是被震散了,只要她自身法力充沛,气机还在、‘精’血不失,念动法诀片刻功夫便仍可